郭光灿:走在量子光学的最前沿
郭光灿是中科院方向性项目首席专家,国家科技部973项目“量子通信和量子信息技术”的首席科学家。主要从事量子光学、量子密码、量子通信和量子计算的理论和实验研究。
科研工作恢复后,郭光灿首先重拾起气体激光研究。上世纪70年代以来,氦氖激光器、二氧化碳激光器、氩离子激光器是气体激光的“老三样”,全国有很多研究单位都在做。郭光灿觉得,自己应该找一个新方向,不能跟在人家后面作重复研究。 经过一番调查,郭光灿发现氮分子气体激光器是当时国内的一个空白领域,它所产生的紫外激光有很多新用途,也可以做其他染料激光器的泵浦。“国外老早就做出来了,我们差得很远。”郭光灿决定从此处入手,独辟蹊径。 当时科研刚刚恢复,各种条件和设备都还很落后,买器件、焊铁架、搭结构、做实验……每一件小事郭光灿都要亲力亲为。虽然非常艰苦,但没用多久,我国最早的氮分子激光器就研发成功。1978年,这项成果被评为全国科学大会奖。 “这个奖是为了鼓励大家。事实上,我们的水平实在太低了,只能算‘矬子里面拔将军’。”研发激光器的经历,让郭光灿认识到,“文革”后百废待兴,国家没有条件进行大量的科技投入,做实验研究将难上加难。 据此判断,郭光灿决定转向理论研究。这成为他学术生涯的一个重要转折点。 在光学领域有多年积累的郭光灿找了一个“冷门”——量子光学。当时,这个方向并不被国内学者看好,认为用经典理论解决光学问题就足够了,量子光学不会有太多理论内容,没有前景。 “比我有名的很多人都说这个方向没有用,因此国内几乎没有人考虑用量子理论解决光学问题。但是我觉得,这里面应该很有趣。”郭光灿坚持要剑走偏锋,就奔着自己的兴趣爱好做下去。 1981年,郭光灿前往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物理系做访问学者,他婉拒了跟随导师从事实验研究的邀请,执意要作量子光学研究。 “到了国外我才发现,量子光学的基本理论框架人家都做得很成熟了。”郭光灿看到,国内无人关注的量子光学已经与国际前沿有了近20年的差距。 参加量子光学领域的一次国际会议时,郭光灿听到有学者介绍“光场压缩态”。“这个名词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。”郭光灿意识到,既然有新生方向的出现,就说明量子光学的前沿还在不断发展。虽然国内外差距很大,理论也趋于成熟,但他没有死心,觉得应该做下去。 郭光灿回忆,他回国前夕曾跟几位中国学者和学生聊至深夜,就是讨论如何发展国内的量子光学,发奋改变落后局面。“当时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似乎感觉到一种历史使命就落在我们肩上。” 回国后,郭光灿马上全身心投入到量子光学学科的建设中。1984年,他依靠学校支持的2000元钱,在欧阳修笔下的那个琅琊山醉翁亭,主持召开了全国第一个量子光学学术会议。 “来了一些对量子光学感兴趣的人,但大家对很多概念都还搞不懂。”郭光灿回忆当时的会议情形时说,大家取得的共识是,都认为这个会应当坚持开下去。 郭光灿主持发起的量子光学会议一直持续至今,以此为基础,后来又成立了量子光学专业委员会。就靠着这个学术活动,我国量子光学领域的研究队伍慢慢壮大起来,学科也得以迅速发展。 除此之外,郭光灿还在国内开了第一门量子光学课程,讲义于1991年集结出版。这本国内量子光学的“启蒙教科书”成为经典教材,为学科发展起到奠基作用。 “不光要自己的研究作好,还要引领出一个队伍。”郭光灿说他回国后,一直秉持着这样的理念来做事,希望能够吸引更多的人共同参与,提升整体学科的水平。 习惯于不走寻常路的郭光灿洞察到,量子光学的发展必然将走向量子信息。这一交叉学科形成的“新生长点”,将是我们赶超国外的重要机遇。 无疑,郭光灿有着敏锐的学术嗅觉,他称之为“科学价值的鉴赏能力”。如同对一件艺术品的鉴赏,需要分辨出科学进展中最有趣、最具本质意义的新事物。 “在出现苗头时发现它,如果未来可能变成大树,就一定要关注。”郭光灿对于科学价值的鉴赏总是着眼于未来。在他看来,开拓新的学科生长点,远比跟随当前的某些国际学术热点更为重要。 |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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